千藏眼一横,剜了对方一眼,也被低沉的爽朗挪揄笑声臊的不自在。
心中不禁想到,这学坏可真是太容易了,眼睛四下去瞧屋里的摆设,只一间的木排屋,小的约莫在屋里踢球便会被飞快弹回的球砸中。
屋里是一张木床,一只木箱和一只矮几,上面摆放着估计是今夜吃食的东西。
千藏一面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可疑声音,磨磨蹭蹭坐了半个屁股在床边:“那你的院子呢,空着了?”
门砰的打开,英彦要回答问题的嘴刚张开,手刀已经袭向门口,叮的撞在了进门人手中的刀刃上,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七八招。
“源先生果然在这里。”
黑衣女子貌不惊人,身手却是明显的好,与英彦这样的高手过招也未退让。
手中俏俏的绾个刀花,将手中的刀收入刀鞘中,面上笑盈盈:“果然跟传言中一样,两位真是一天都不能分开呀。”
也不知是不是在骂人。
千藏明白这是被发现了:“找不到一本旧书册,过来问问是不是忘在这里了。”
故意拖拉,不满的将桌上一只茶盅连带桌上可怜的冷食盘扫落在地,摔了粉碎。
黑衣女知他这是气急败坏,好脾气的等他发作了一轮,才恭恭敬敬:“那先生的书册,找到了吗?”
“应当是我记错了吧。”千藏也带起柔和假笑,斯斯文文的将袖子收起来捧在手中:“夜晚路滑,我们早些去石屋。”
黑衣女笑盈盈垂手跟上,慢一步越过木排屋低矮的门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落魄贵族,心想这可真是一对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