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附骨之蛆似的跟踪令他隐约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不该这样无动于衷。

手上不停的打着包裹,心中暗自盘算,监视他的一班约是三人。

昨日是脸上带刀疤的和留着络腮胡的搭一个瘦长脸女人,那今日便是那个矮子和高胖男人,还有,就是面前这个薄嘴唇女人。

手上不停,将几册书本打包成捆:“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先将这些搬去湖边。”

那侍女果然停下手里的活计,勉为其难的接话:“放着让下人们去搬罢。”

说罢起身去看窗外,约莫是要呼唤同伴。

只是我如何能让你如意呢?

千藏心中暗笑,那两个早就被他派去了新屋,这会儿大约还没有返回。

这一堆行礼中,大部分都是每日保养的伤药,一包包一罐罐的,都是这娇气的狐妖每日要吃喝的。

这侍女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眼看这日头就要西下,夜里湖边路滑,若是不小心摔碎一个半个。

想到这里,黑衣女果断起身,将个包袱皮把瓶罐木匣利索的一裹,小山似的扛在肩上,叮嘱道:“你就在此处等候,我放下东西便过来接你。”

千藏笑眯眯,目送枯枝上挂了一只硕大果实的造型摇摇晃晃出了院门,手搭在窗棂上,又向着远处摇了两摇,状似温柔的注视着人影渐渐走远,然后,刷的一声跳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