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塌的嘴角一牵:“京都城中有没有术士莫名失踪的?”
老仆将老主人搀扶向寝屋走去:“京都城中正在大肆搜捕妖怪,术士们出门去,折损一两个也是正常。”
河源大师傅在老仆的服侍下,摘去头戴的毡帽,伸开手臂让其为自己宽衣:“不对,不对,这世上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十七叶丝萝的性情,后山药田的丝萝有五六十种,你可知为何必须用十七叶丝萝。”
“因为十七叶丝萝成熟期最晚,能够承载锦衣摄魂术法?”
大师傅换上半旧的棉布里衣,坐在床榻上由老仆服侍着脱掉毡靴:“我用过了所有丝萝植物,只有十七叶丝萝生长最慢,能够边生长边吸收锦衣摄魂术的魂力,并不会被过快的魔化死亡。当第十七片叶长出时,腐朽的植株便能够重生,是比榕树更加理想的载体。”
老仆将老主人的双脚浸在热水中,默默听着老主人絮絮的说着心事。
这是这对主仆这些年里形成的默契,与其说是谈天,不如说是主人一方自言自语更相符,用来总结和整理一些思路。
“据说当年复活树妖安嘉,其实并未成功。安嘉并未能够经受住生魂炼化,当场魔化了,被术士们毙于当场,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
他将双脚在盆中翻动一下,老仆立刻过来加了热水,顺着他的思路问道:“那后来的大黑山主人是?”
河源大师傅伸手扶了一把雪白的头发:“那应当不是安嘉本身,想必是另外的榕树妖假托了安嘉的名号来统治大黑山吧,只是有一点我十分想不通,榕树妖根本不是理想的容器,按说连短暂的成功都不可能才对。”
此时门廊里传来敲门通报声,老仆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