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度少说也有十几米,纵使下面垫着干稻草也险些将他摔骨折,感觉心肺都摔移位了,千藏一动不动的缓了一刻钟才龇牙咧嘴的爬起来,不住的干咳着,呸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

这绝对是那神汉干的!要救人也先折磨一遍。千藏心里将神汉骂了一千八百遍,看了眼周围的荒原。

这又是哪里?

这周围的山头他都来过,没印象有这么一处地方,荒的连野草都不长,满地的石块沙尘,风一吹过来就掀起一阵风沙。

千藏在一片风沙中往前走,这风沙遮天蔽日,人走在其中不分方向,只见黄天下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他茫然的走在风沙中,望着四周都差不多的景色,犹豫地原地转了个圈。“该怎么回去呢?”

千藏口中喃喃,朝一个方向胡乱走了一阵,算时间已是日出东方,此处却是乌云遮天蔽日,黄沙漫漫,让人远眺都难,这里恐怕是没有什么人来的。

风沙说大就大,千藏只觉得难以成行,被风吹的直倒退起来,便踅摸了一块大石,在背风处窝着脊背躲了起来,他呸了下嘴里的沙子,默默地等着风沙过去,这一夜的惊吓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

索性没有什么突变,风沙只持续了一时便又停歇下来,千藏从石头后舒展了下酸麻的腿脚站了起来,面前的景色却已经变了,刚才石砾黄沙遍地的滩地不见了,他正站在一处石台上。

千藏蹲下来摸了摸石台,这是一个整块白色巨岩雕成的圆形平台,他方才躲藏的大石就是这石台上的唯一突出物。石台上满满雕刻着什么文字,只是风化的已经看不清了。看这浅浅的文字刻痕,这石台恐怕已经存在了很久。

周围仍是寂静,千藏连大声出气都不敢,这里似乎除了他没有什么活物,兴许是不敢打扰这里的静谧,这里已被遗忘,似乎只有时断时续的狂风将黄沙掀开让久不见人的景色裸(露)出来,又随着下一场风沙匆匆盖上。他慢慢走下石台边缘,从石台边上围绕着的其他的一层一层的石环中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