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时手背上真有一根根的纤细豌豆芽般的小绿芽,从他的手指间、指甲缝里钻出,眼见得又长高了一截。

“这!这什么东西!”鳄童吓得心惊胆战,发出可笑的破音。

他伸着一双手爪,眼看着细豆芽顶着细小的豆壳,分出两个豆瓣,吸饱了妖力和妖血,舒服的泛着绿紫色,微微一碰就针扎一般疼。

“这是——溶魄草。”神羽天皇干巴巴的解释着。

他冷漠的看着鳄童抓起左爪虎口的一片细丝绒草猛撕:“没用的,溶魄草的根系追随妖气游走,表面尚不明显,根系已经到你的心脏了。”

鳄童猛地撕下左手的绒草,彻骨疼痛从他神经里传出来直达天灵盖。

他疼的屏住了呼吸,又用血肉模糊的左手抓住右手绒草,血液将草浸得鲜红。

左手几乎没有好皮,鳞片被接连拔起,疼痛的麻木让他抓着绒草几次打滑。

眼见的绒草已长到一寸高,密密的覆盖在他手背上,这才痛苦求饶:“大人那!求你饶了小的,小的知错!”

神羽天皇看着鳄童在地上痛苦翻滚,不停地撕扯自己的皮肉,妖血混着人血淌在书房地上。

他静静看了半晌,伸手按了桌角装饰的黄铜蛙眼。

几个侍从慌忙跑入,看到屋内惨状,俱都吓一跳,惊慌告饶:“属下来迟,请大人赐罪!”

神羽天皇脸色不变:“无事。”

他说着踩过鳄童渗出的一汪血泊走出书房,在门槛处留下一串血脚印,侍卫忙脱下外衣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