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侧过脸去看利威尔。

他的眼皮很薄，狭长的三白眼，透着阴郁的灰色。流畅的脸颊窄窄地收进去，在下颌划出一道锋利的线。

好薄情的长相。这是你初见他时的印象，如今再看，这印象倒是丝毫没有变。

灯光被玻璃灯罩过滤得有点温柔，仿佛镀上了一层柔软的昏黄，懒散地洒在你们身上。

“能不能告诉我，贝克医生来过之后，你变得不开心的原因？”你把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很认真地问。

利威尔却没有回答。

他不愿意把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担忧告知于你，因为那会显得他无能且懦弱。

他会自己找到解决办法的。

你看着他抿直唇线，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有些恼火。

赌气似的把自己藏了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口，“我不喜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那次你跟我说，有过去的同僚找你帮忙办事，其实是想骗我回实验室继续工作。”

“你不想让我觉得自己退出的决定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你假装自己不知道，还编了个烂理由。”

“对不对？”

你干脆坐直身子，严肃地看着他。

“恩。”他也很认真地回答你。

“今天也是，如果我没看到，你会装作和她根本就不认识，或者会告诉我，她就是你以前的同事。”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