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林良善起初并无异议。身处其位,也该有所承担。
只是有时也心疼闵瑜天未亮就要起了习武,之后又要读书,到了深夜,那毓庆宫殿内的烛火夜仍亮着。简直比当皇帝的爹还忙。
好几次,林良善亲眼瞧见闵危考校闵瑜治国之策、为君之道等,只见那小人低头思考几瞬,就那般摇头晃脑地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她不由愣住。
有遇上出错的,闵危倒会指点一二,却绝不多说。只留着下次继续考问,以测学成进展。
文试算是温和的,但那武试让林良善看地心惊胆战。
她知道闵危武艺高强,对敌更是毫不手软,却未料到在与闵瑜的比试中,也是一样的狠厉。有一回,闵瑜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震颤地那只小手抖了不停。
“闵危,停手!”林良善叫道,又快步过去看闵瑜的手。
太子闵瑜往背后收着手,压着惧意,眨巴着一双凤眸,唇角弯弯:“母后,我无事。”
到底是人小,林良善轻易地自他身后拉出那只手,看了看,果真无事,才放心下来。
“闵危,你这番是教导?倒像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敌人了。”她回身斥骂道。
闵瑜瞧见了父皇那张阴沉沉的脸,忙拉了拉那只温暖的手,很懂似地道:“母后,父皇也是为了我好,若是以后我上了战场,或是遇到刺杀,那些敌人只会比父皇更凶残。父皇是在锻炼我,也手下留情了。”不若可不会是剑掉了。
林良善被这话一噎,也不再说,只更心疼亲儿了。
闵危盯着自己的儿子,暗中冷嗤。人是小,心思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