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次回府,林原颇有些为难地对她说:“善善,你与陛下可有考虑子嗣?”

“现今朝廷中不断上谏要陛下纳妃的折子是更多了。这都两年过去,你犹未怀有身孕,是陛下未有这个打算,还是你的……身体不宜。”

林原几乎是将这些字词从牙间咬出:“我说这番话不太合适,可又不得不问你。”

那时,林良善呆愣许久,最后也说不出什么。

离府前,她只能对林原道:“哥哥,你在朝中做事,无需顾虑我。”

回到宫中的第二晚。林良善望着正在烛火下认真处理奏折的男人,在看了许久后,唤道:“陛下。”

那人被这声惊到,抬眼见着是她,严肃的面容缓和,笑道:“怎么忽然这样叫我?是还想出宫玩吗?不若明晚吧,明晚明运大街有烟火,该很热闹。”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眸中的笑意加深,道:“善善,你还记得我与你坦白重生时,也是在明运大街吗?……”

他的回忆被打断。

“陛下,你该听取朝中官员的上谏,选秀纳妃,以充实后宫。”她说。

短暂的沉寂后,奏折被扔掷在檀木桌案上,伴随着一道平静到极点的声音:“善善,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

她无畏地重复:“陛下,你该听取朝中官员的上谏,选秀纳妃,以充实后宫。”

那晚,他的动作比往常狠厉了些,让她哭地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抓住他的手臂,眸中水意满溢,似哀求道:“闵危,我怕疼,不想生孩子,也不易有孕,可你不能没有一个孩子。那些朝臣说的是对的,你也需要他们在政事军务上的帮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