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萧习武精进后,是早出门去看过。她道:“师傅说不过是几个小贼,还叨扰到小姐休息,望小姐不要介意。”

这处宅院比林府占地更加宽阔,修缮精巧规整,内植了各种草木。虽隐蔽在普通巷子尽头,但只要进门,就能发现其中富贵之处。

兴许是贼人要偷盗,结果被抓了。

翌日的傍晚,天色黑沉下来后,红萧方去端了药汤来,忙道:“小姐,二公子来了!”

林良善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真的?”

“就在外院呢,我们好似要离开这儿了。”

林良善还没理解这话意思,门就从外打开,走进一人。他身着玄色刻丝窄袖袍子,面容肃穆,长眉凤眸也带着冷意,薄唇紧抿,见着她,缓声道:“善善,恐怕我要食言了,你现下就要随我去金州。”

闵危自幼便不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自然也不管那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言论。多是言而无信的时候。

他本不欲欺瞒林良善,可江咏思也实是动作迅速,该是林原那处出了差错。可如今还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她不能再待在临城,他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偏差。

林良善怒而辩说:“你先前答应可让我在此处,你这是在出尔反尔?”

“只此一事。”闵危沉声道:“此后我不会再欺瞒你。”

他不会把江咏思派人来临城的事说出,遑论江咏思若将该事告知段治,多有麻烦。到那时,林良善便成了对他的威胁,且是他绝不能舍弃的威胁。

让她在临城一月,已是极限。金州之地也尽在他掌控中,她在那边,他会安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