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在早朝时听得那问罪书,心一直在狂跳不止,却也不得不随众人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模样。下朝后,还与同回的官友表示:“此次出兵金州,定要杀了闵危,好为我妹妹报仇雪恨。”

那些官友也是可怜他,直说闵危该死,又说闵危骤然出现在婚宴上,不为了百姓非议的抢亲,反而是为了这谋逆的名头,那把佩剑可是闵戈随身。

只是林小姐一个姑娘家被毁婚事,加之江宏深当堂发病没了,此后大抵是无缘嫁入江家了。依着林小姐的此前爱慕江家大公子的态势,大抵是想不开,这才引了火患。

他们是好一番地劝慰林原,道:“此事还是尽早放宽的好。”

林原也只目露哀戚地点头,道“是,也只能如此了。”

待在刑部处理一些案子后下值,林原才回到府上。还未穿过前院进花厅,便被张管家告知江咏思来正在厅内坐等他来。

林原是右眼皮莫名跳动下,就直往花厅去了。

一处客座上正坐着个石青色素面锦缎袍子的男子,五官轮廓鲜明清隽,半侧着面,正抬袖饮茶,举行雅致。似是察觉出外间来人,忙放下瓷杯站起身来,唤来人。

“内兄。”

林原被这猝不及防的称呼给叫地停止了脚,顷刻,在那人的目光中上前,道:“你不必如此叫我。善善未嫁与你,我自不是你的内兄。”

他实在是怕了这称呼。那个闵贼也是这般,也不知善善是否真的安好无事?

婢女上了新茶,又退出去。

林原接过喝了一口,余光却在打量江咏思,就见他面色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