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掀起眼皮子,察看近两年攻打下城池的原先将领神情。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着下颚,微微偏头,睨着他们,笑道:“各位将军可听清了?”

无人应答,皆沉默下来。脑子活络的,倒是明白这个举动了。

常同承挥刀,再次把其中一人的脑袋砍下。咕噜咕噜地,滚落到几人的脚边,仍是惊骇之状。碰巧其中一个将领有几分野心,觊觎那块兵符,粗黑的眉毛抖动下,便将那血淋淋的脑袋踢回剩余一人的面前。

那人是吓得晕死过去。

此刻,闵危站起身,拄着拐杖,是低垂了眼睫,清清嗓子道:“我知诸位将军并不如何服我,皆因我在战事上的资历尚浅,不及各位。可如今新帝治下严厉,是连斩了朝中多位老臣,其中还与你们其中一些人有姻亲关系。”

其中两个将领闻言,皆望向他。

他复抬眸道:“这天色尚黑,便将你们召来,也不是为告知我腿伤之事。不过是小事,还不值得各位将军费心。只是想与各位商议新帝此举,是为何?”

闵危唇畔边似带着苦笑,道:“也不知诸位将军是否觉察出这里少了一人?”

他这话方出口,底下人是骚动起来。

确实少了一人,正是梁京城禁卫军统领蒋辉的二儿蒋旭,先前从北疆调至金州抗敌。现下是没他的身影。

“蒋旭不在,怎么回事?

“人呢?”

“我不知,昨晚我们还一同喝酒来着。”

闵危这才道:“蒋旭已然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