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原是否会过来寻她?

她心绪繁杂,想了许多。又不免想到江家,那桩婚乱后,江宏深是当堂发病没了,江氏如今是江咏思主事,他又如何呢?偏生她喝了药,又犯困起来。

正朦胧睡意时,身后传来一道低声:“明早卯时三刻,我会离开此处。”

猝不及防地,她转过身,却对上侧躺的他。冷月的光透过窗纸散进来,落在他沉静的眉眼上,添了些许冷意。

“善善,你没什么要问的吗?”他柔声问道,薄唇边再次带着浅笑。

在她面前,他才这般笑。

林良善一时没注意他的称呼,想了想,咳嗽了两声,问道:“我呢?”她的声音携着渐睡前的温意。

闵危面上的笑意深了些,却道:“你的身子不好,便在临城修养,这处风景宜人,倒极合适你养病。”

他开始为她找寻理由:“先前是我考虑不周,金州之地,战火将起,我怕也照顾不好你,还可能让你受累。你先前说随我去那处,是去吃苦的,我如今想想,倒确实。”

林良善唇瓣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又闭嘴了。

闵危伸手欲落在她的发上,想摸一摸。与此同时,问道:“你这是舍不得我走了?”

好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了。

“你要滚,我还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