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直到两人一同用早膳时。
窗外有些冷风吹入,微翻她耳鬓的发丝。侍候的人早已退居屋外。“你不必等我一同用早膳。”她蓦然道。
这许多日,林良善起来时,闵危都已不在。问过身边的婢女,才得知人早在三个时辰前起了。可每次,他总能赶回来,同她用早膳,尽管此间过程,两人少话。
两人前世自是没在一起用过膳,算起来,新婚洞房那次倒算勉强。其余便是镇北王府每月的宴聚,不过都是一伙人。更何况是这不上不下的早膳。
林良善心中不知什么滋味,总归让她难受。
这些时日,闵危待她,与从前有许大的差别。即便她发闹脾气,他也没再回怼。
这样的生活好似再正常不过,但林良善时常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些全不是她想要的,而是他强行给的,却逼得她不得不拿着。说不准,慢慢地,她会沉浸其中,接受这一切,还要感激他。
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女子,不知这样的路数。
林良善甚至不愿去深思,闵危如今这般待她,与她从前待江咏思有何区别?
她不会真的为了回到梁京,而不顾自己的身体,设法逃离。那些话本中的故事,也只不过无聊打发。她自嘲也没有那些女子的本事,即便有,若是真的那样做,闵危会如何?
林良善不敢接着想下去。她清楚地知晓,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好脾气的人。
争吵时的口不择言,确与实际不大相同。
可她也不愿在受着他暗中的、细水长流的好意。
闵危听得她的话,用筷给她夹了一注鱼肉,只道:“可是我回来的晚了,若是你饿了,便早些用,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