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一剑削下那人的右臂,抬脚将那人踹开,声音嘶哑而阴翳:“滚。”
有守卫来阻,身后的黑甲卫都替他拦住,或削腿,或断臂。一时哀嚎不断,与血一同流出。
有离门口近的宾客听见动静,皆疑惑地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在下一刻,就看见一人拎着剑进来,剑身上还滴答着嫣红的血。
“啊!”有人大叫。
这声可算是唤回了众人的魂。这进宴的人,即便是会武艺的男子,但哪里会带着兵器?更何况见着这人一身凌厉杀气,更是吓得保命要紧。能活到他们这个位置的,太清楚命的重要性了。
自然也有眼尖心明者认出来人,心里翻腾个来回,也退到后边。
宾客开始逃窜,凳椅被带翻在地;婢女手中的酒水倾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瓷器;甚至有更胆小的,钻入桌下。
里屋的司仪正喊道:“夫妻……。”
“等等。”
这两字沉声打断后续两字。
一屋子人都将视线投到了进来的那人身上,一时骇然地,僵住了脸上的笑。
闵危始终盯着那抹窈窕身影,紧咬着后槽牙,眼中怒火滔天,捏着冰冷剑柄的手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瞬,就要持剑杀过去。
恨意充斥着他整个脑海,让他回想起前世,她被他压着行完这第三道礼仪。
那时,逼不得已地,她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