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说话,他继而道:“是闵危在离京前对你说了什么吗?你都信了吗?”
“亦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接连的问话不免有些逼迫,林良善哑然。
他都说对了。这两年,她有时候也会想,若是没有闵危说的那些话,她也许真的会嫁给江咏思。
被她珍视了许久的人,倒在血泊中。她没办法忘记这一幕,那刻,好似所有的怨都消失了个干净。
“善善,你知晓吗?这几年我常会做一些梦。”
“我梦到你嫁给闵危,可我却无能为力,我没有办法去改变梦中的一切。你与他成双成对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梦中,你的哥哥遭遇劫难,被贬宿州,我也没能帮上你。兴许你会觉得荒诞,但这就像你将棋谱送予我,当作十七岁生辰礼时,说的话一样。”
林良善怔然地望着他,脑子嗡嗡地响。唇瓣磕碰间,她问:“你说这是你做的梦?”
江咏思有些不解道:“善善,你怎么了?”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小臂时,林良善忽而道:“若这些都是真的呢?”
这回,她对视上他的眸。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不是梦呢?”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咏思会梦到这些,可此刻,她竟毫无任何犹豫地问出这个问题。
但下一瞬,林良善扯动着唇角,苦涩地笑了笑,道:“你当我没说过这话吧。”
她已和自己开解了无数次,便当前世是一场梦罢了,何必一直沉溺过去。尤其是在这几日,她更是每日都暗自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