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本压着脾气好好说话,没想到他的举止越加过分,抬手抽向他的脸。
“闵危!”
闵危迅疾抓住她的手,又将贴着她胸口的手放下,忽然道:“你是我的妻,我碰你又如何?”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良善的怒气。
她咬牙道:“你该知道,那不过是一桩阴差阳错的婚姻,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我的夫君。你现下说的这话,是在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好半晌,闵危才把握紧的拳松开,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眸中毫无温度,道:“你为何会绣那个香囊?”
“三年前,她曾想与你好好相处,还让我教她如何绣香囊。”
林良善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只被她丢弃在角落的香囊。
她冷声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香囊。”
很好,合着她全忘了个干净。闵危怒火攻心,胸脯剧烈起伏,面色落了乖戾:“你是在装傻吗?你绣予江咏思的香囊,难不成是自发会的绣法?”
她先是被他的神情震住,但听到他的话,厉声回击道:“所以呢?我爱给谁绣就给谁绣,关你什么事!”
这话实在刺耳。
朝堂战场近二十年的磨砺,闵危本不易动怒,更何况是外泄情绪。他缓了很久,紧压着怒气。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你曾想与我好好相处,是也不是?”
定是孟姨娘将那事说与他听。林良善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再想及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