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深夜,她难以入睡,躺在床榻上,听着外面风吹树叶的簌簌声,盯着头顶的青色纱帐发呆。
忽地,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尽管声音再小,她还是听见了。
林良善一动不动,只移眼透过透薄的床纱帐看过去,却见屋内站着一人,隐隐绰绰地,动作轻缓。
她心中一惊,瞪大了眼,抿紧唇,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有贼子偷入她的房内,是要做些什么?林府虽人少,但还是派人在夜间巡查,这贼子是怎么进来的?
林良善的脑袋里闪过许多的猜想,手紧紧地揪住被子,望着那人在桌前翻找,很是仔细的样子。
是要财物?
糟糕!玉佩被她放在那个木匣子中!
她焦急不已,可理智让她不能去阻止。
只盼着这贼子拿了值钱的东西,赶紧离开,她好去叫林原抓人。
可很快,那道朦胧的高瘦身影就朝她这边过来,只是快临近时,又停顿住,似乎在犹豫。
林良善屏住呼吸,脸色苍白,咬紧上侧内唇,看着那人慢慢过来。
心脏跳动剧烈,身上开始冒冷汗。
要不要装睡?要是这贼子发现她是醒着的,可怎么办?她只恨身边没什么利器,如果这人敢对她有歹心,她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浪客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闵危没那个闲心等他好全,见着他能自如行动,再次提出了当初救治的条件:帮他离开梁京城。
之前,他就已经从宏才那里得知,出入梁京城得持有户籍一类的证明,可他当初是跟随小姐进城的,检查松泛。
现如今京城管理加严,闵危想独自出城,是不大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