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已经知道真宁的身份了?”她秉着呼吸。
林原摇摇头,道:“不知。”
林良善立时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刚才说什么玉佩的事情有些着落了?”
“说来也是凑巧,前日我遇着蒋旭,闲聊时说了这事,他说自己好似见过这样的玉佩。只是当时我没把玉佩带在身上,给他看不了。”
蒋旭是禁卫军统领蒋辉的大儿,与林原一向交好。自他十三岁时,便被自家爹丢进了军营中,一直在镇北王闵戈手下任职。闵戈两年前去往北疆时,蒋旭也是跟随一起去的。
“哥哥,镇北王回京了?”林良善瞪大了眼。
林原敲了下她的脑袋,好笑道:“怎么可能,未得诏,镇北王哪能回来?”
“那蒋旭怎么回来了?”
“南域王宫欲起兵侵占边境,金州流民暴乱,圣上有令,让蒋旭带着十万兵甲应援金州,昨日他已离京。”
话刚说完,林原不禁叹息连连。这大雍朝经历百余年,早些年倒是富国强兵,得周围小国尊敬,连年上俸。与近邻齐国和楚国,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三足鼎立。
可这些年,圣上是中了得道升仙的瘾,立了一个道士为国师,每日都在缭绕烟雾中炼丹,以求长生之道,少理朝政。
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偏巧五年前,南边的齐国宫乱,最后登基为帝的是一位公主。女帝弑杀残忍、野心勃勃,不断侵占蚕食小国,将齐国的版图扩大。这次金州流民暴乱,也正是女帝暗中授意南域王宫骚扰,存的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
三国国力有变,北面的楚国见齐国野心,也时常让些小兵叨扰北疆之地。
更遑论四年前,已经被黑乞国收入囊中的西北十六城。
开春来,更有江南之地洪讯不断,淹没良田桑地千顷,工部偷工减料修筑的水坝也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疫病蔓延;往北去些的一些州县,却是因干旱和蝗灾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