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林良善去摇林原的胳膊,眼神有些可怜巴巴的。
林原将碗放下,一对浓眉早就皱起,唇角抿直了看林良善,似乎生气了:“你不是和江咏思断绝关系了?还问他做什么?”
林原也是弄不懂自己这个妹妹脑袋在想些什么。
去年十月,江咏思的远房表妹自齐州过来,原是有事上京,却不想住在一个府中,那表妹对江咏思有了好感,两人出门游街时被林良善瞧见,她愣是当街哭起来,气急攻心,疾病发作,又适逢入冬,寒气甚重,林原不得不连日将林良善送往宿眠山,在影梅庵陪她半月,走时托静慈师太好好照看。
那半月,林良善是如何对他说的?
“哥哥,我再也不喜欢江咏思了,他混蛋!”
“他竟然喜欢那个表妹!难道我没她好看吗?”
“呜呜,哥哥,我好难过。”
……
一连三个多月,林原都没从信鸽传回的字条上见到询问江咏思的笔墨,以为林良善是真的放下了,哪知道这次回来,还知道拐着弯地问他。
这样反复无常已有无数次,这种性子谁又吃得消。
越想越气,林原干脆站起身,要离开。
林良善拖着他的手臂,杏眼蓄泪,小声道:“哥哥,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怎么生气了?”
站了好一会儿,林原才转身,郑重其事道:“我能不生气?你看看你,就因为在大街上瞧见江咏思和他表妹,你就生气,还病得倒地不起,要不是红萧在,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会了,哥哥,我真的不会了。”林良善一再发誓,模样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