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马车上,也是躲得远远的。和上一世一样,闵危在王府中遇到她,都是第一个离开的,除非必须她这个王妃出面的事情,他才会板着一张脸告知她该如何做。

她倒能开玩笑,却不再为难他,盈盈笑道:“你真叫小狗儿?”

闵危的脸色有些红,抿紧唇,点头。

“今年几岁了?”

闵危不知怎么有些心慌,但他努力镇定下来,开口道:“十二。”

“真是十二?看着不像啊,应当要小些吧?”林良善大闵危三岁,她今岁十四,那闵危该为十一才对。

闵危的视线落在女子红裙下的一双绣花鞋上,青色的鞋面上绣着缠枝莲花,曲曲绕绕,针脚繁复。鞋小而精巧。

“上一月底,刚满的十二。”少年音有些低沉。

林良善从未给闵危过生辰,自然不知道他是哪月哪日出生的,她问:“一月三十一?”

“不是,是一月十九。”

林良善:“那也不是月底啊。”

忽然沉默下来,林良善又找到了一个话题:“张管家问我要安排什么差事给你,你会些什么?”

闵危紧张,搜肠刮肚地想,愣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他不远千里,从金州赶往梁京,一路都是在奔波保命,会的都是一些欺人的诈骗之术,以及无法启齿的巧技。好一会儿,他才嗫喏道:“我可以扫地,也可以劈柴。”

“这些都有人做了,你是要抢他们的活儿?”林良善半眯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