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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便直接到了傍晚才结束。

赵凰歌昨儿个回来之后就睡了,并不知道这事儿,更不知道,皇帝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宫里。

他去了之后,将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与太后在殿内不知说了些什么。

但听着那动静,像是在吵架。

宫人在外面,倒是隐约听到了“河阳”二字。

“皇上走后,太后便病了,夜里院判就在那儿守着,今晨传出的消息,说是急火入心,需的静养。”

绵芜说到这儿,又斟酌着道:“永安宫那边一早传话,说是让您过去侍疾。除您之外,后妃们也需的过去轮流侍疾。”

这话一出,赵凰歌顿时了然。

昨日她走的时候,特意在皇帝面前演了一场戏,赵显垣又不是傻子,只要他查下去,必然能查出来,白慕尤给人下药,本质原因是想要勾搭自己。

可惜白慕尤太怂包了些,非但没有勾搭上她,反而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害了自己。

皇帝也的确如他所说,给了赵凰歌公道——在宫里闹那样一出,又与太后吵了一架,这都是为了给赵凰歌出气的。

但是很显然,即便是跟皇帝闹了不愉快,太后也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大抵是一肚子火气没地儿可以发泄,索性便找到了始作俑者赵凰歌的头上。

如今这名义上说的好听,是侍疾,其实就是想借故发作到自己身上,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赵凰歌想明白这其中关节,看向绵芜的时候,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分诚恳的问她:“嬷嬷,本宫看起来,就这么像软柿子么?”

不然的话,太后都在她这儿吃了这么多的亏,怎么还那么天真的认为,自己会任由她揉圆搓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