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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脸来,望着鱼丸儿,斩钉截铁:“我知道,你是被她们冤枉的,说什么我也要给你讨回这个公道。不能任由着别人随意欺负咱们。”

鱼丸儿泪眼汪汪,冲着花千树是紧着摇头:“无论是什么缘由,这只猫的确是鱼丸儿一时间气恼给踢死的,难辞其咎,受责罚自然是应当。至于原因,只要王妃娘娘相信奴婢,其他的,奴婢觉得无所谓。娘娘的恩德鱼丸儿心领了,王妃娘娘犯不着因为奴婢,再受牵累。”

花千树这时候可以确定,鱼丸儿是真的不想让自己继续追究下去。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委屈,难过,懊恼,许多情愫一起涌上来。她恼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身边的人,恼恨夜放无情,昨日里还信誓旦旦,一转身就这样狼心狗肺!

两个耳光,她花千树忍了,想着息事宁人。但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鱼丸儿承受那二十大板,坐壁旁观?泪珠子立即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不是做戏,是真的想哭。她脑子被门挤了,被驴踢了,被车轧了,才会相信夜放的鬼话,跑来皇宫自己找虐。

她紧紧地攥着鱼丸儿的手。看也不想看那对狗男女一眼:“好,不就是二十大板么?走,本王妃陪你一起,就算是今日死在慎行司,也绝对不许叫嚷一个痛字。”

更不会低声下气地央求你们。

鱼丸儿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两人挺直了脊梁,跟随在两个小太监身后,将一条受刑的路,生生走出慷慨与英勇的气魄来。

身后,夜放还在低声劝慰谢心澜,命玳瑁搀扶谢心澜下去休息。那架势,哪里像是死了一只猫,简直就是她谢心澜死了老娘!

一旁围观的许多宫人面面相觑,望着夜放的目光,不约而同都有些怪异。这就是男人啊,老婆要去挨板子,他无动于衷,置若罔闻,却在安慰另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外间不是传言,这摄政王很宠花王妃么?不是说,摄政王等了花王妃五年吗?不是说,摄政王大人是轰轰烈烈,一路张扬地将花王妃迎进摄政王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