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子混合着浓烟一起卷出来,他一脸的黑灰,差点被撩了眉毛,又被呛出了眼泪,冲刷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
小花生终究是小孩子心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被他的狼狈逗得“咯咯”直笑。
花千树无奈地叹口气,没好气地道:“尽添乱。后院里有一口水缸,里面的水晒了一日,是热的。”
夜放不好意思地起身,侍卫们已经帮他采买来了换洗的衣物和饮食,并且向着他禀报:“顾墨之适才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南门,看样子,应当是打算夜里便守在那里了。”
夜放轻哼一声,知道这是害怕他劫持了花千树连夜出关。有一个这样用心而又优秀的男子在自己夫人身边虎视眈眈,他觉得还是有些压力。
这一对母子必须要好好哄。
摸摸自己胡子拉碴的脸,想起今日里小花生对自己的嫌弃,竟然问一旁侍卫:”本王今日的样子是不是有些狼狈?”
岂止是狼狈?这一身邋遢,再加上发怒时凶狠的样子,有点像钟馗。
侍卫敢这样想,却不敢说,只能隐晦地提醒:“您看看属下是什么模样,应当也就跟照镜子一般了。”
这些日子,几人跟着自己快马加鞭,全都是没了人样。
夜放吩咐道:“你们几人今夜里便好生休息。”
侍卫简直如逢大赦。
夜放去到屋后,就着热水好生洗漱,将胡子刮了,换上干净衣服,挽起衣袖,方才精神抖擞地回了屋子。
小花生正压低了声音与花千树说话:”他真的是我爹爹吗?”
花千树轻叹一口气:“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