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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重回故地,走在他曾经走过的街道,抚摸过他或许也曾经抚摸过的城墙,花千树的心一次次被揪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也有人十分不屑,津津乐道地数落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宫廷秘辛。

他们酸丢丢地讥讽,说摄政王说白了,还不是依靠裙带。

偌大的皇宫,寡嫂小叔,干柴烈火。

他们说,如若不是两人早有私情,手握长安大权的太后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将手里的政权交还给夜家人?怎么可能替摄政王撑腰,对抗起自己的娘家人?

他们说,摄政王不顾朝堂非议,搬进皇宫里住,荒芜了自己的王府,已经是昭告天下,明目张胆。

他们说,摄政王的王妃大婚之后就消失不见,谁知道,是不是被两人联手加害,早已经尸骨无存。

他们说,有朝一日,太后若是生下两人的孩子,那也是夜家人,幼帝的皇位怕是不保。两人联手,对抗打压谢家人的势力,自然是有自己的野心与图谋。

这些话,许多都是酒后的大逆不道之言,但是他们说得都对。

花千树反问自己,这些与你还有关系吗?

若是说牵扯,怕是也就只剩下这个融合了两人骨血的孩子。还不知道,夜放知否知道。

她用手抚摸着怀里的孩子,花生一双乌溜溜的,充满了好奇的眸子,四处张望,冲着她笑得天真无邪,浑然并未觉察自家娘亲心里的千滋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