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从铜镜里瞄了他一眼:“当着你的心腹与眼线,我哪里敢说您老的坏话。”
夜放知道她是玩笑,并非是在介意鱼丸儿的身份,探过手,拧了她凝脂一般的脸蛋一把。
“你越来越懒了,有事儿直接打发核桃跑腿儿,都不想见我么?”
头发已经半干,花千树仔细梳理着发尾。
“今日跑去清华侯府,抱了一天的孩子,胳膊都是酸的,先缓一口气儿。”
夜放接过她手里的玉梳,笨拙地替她梳理发梢:“那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花千树点头:“就是有点黏人。”
“那孩子爹呢?黏人不?”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孩子爹也不错,那脾性一看就是个好的,不温不火,不会随便发脾气,更不会随便吃醋。”
头皮一紧,忍不住“嘶”了一声:“你轻点啊,想要把我拽秃了么?”
“即便是秃了,怕什么?总有人不嫌弃。”
花千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梳子,没好气地道:“就知道你个小心眼的要吃味儿。老夫人不过是顺口一提,玩笑两句罢了,你也当真。”
夜放一本正经道:“别人纵然是多看你一眼,我也当真。”
花千树扭脸,笑嗔着白了他一眼:“就我今日那样貌,别人若是会看第二眼,我也会当真,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