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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身子蜷缩起来,将锦被紧紧地抱在怀里,身子战栗成一片枯叶。

还好,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逐渐一点一滴地消退。身子几乎虚脱,没有了气力,便陷入半昏半睡之中。

暗黑里,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近,站在床榻前面凝望了她片刻,然后轻叹一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来,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

当手搁在她的肩头那一刹那,已经精疲力尽的身子便反射性地蓄势待发。

来人轻拍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一个不肯入睡的孩子。

花千树鼻端萦绕着浅浅的龙涎香的气息,令她浮躁的心逐渐沉淀,紊乱而且粗重的呼吸也均匀起来。

身子缓缓地松懈,不再紧绷,对于来人完全失去了警惕与戒备之心,甚至于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这种感觉好熟悉,许多时日都不曾再有。花千树将脸往前蹭了蹭,真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梦到,四面环水的青玉阁,她站在青玉案上,随着乐声妖娆地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脚上的金链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如丝的媚波带着勾魂的勾子,从夜放不断艰难滑动的喉结上滑过,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然后,夜放弃了手中的凤萧,缓步步上青玉案,将她打横抱起,拖着金链,一步一步,回到纱帐里,将她剥成一根春笋。

湖边的风,从打开的雕花窗里涌进来,纱帐湖水一样地荡漾,偶尔就会顽皮地拂过她光洁的脚踝。

三年多的时光,一千个日日夜夜,自己煎熬并且享受着,痛并快乐着,这时候,却成为一个无边的绮梦,令她沉醉在里面,不想醒来。

第二天,睁开眼睛,屋子里已经有药香缭绕,冲淡了屋子里的阳刚气味。

核桃在院子里生了炭炉煎药,将扇子扇得呼呼响,有烟火气被扇得一同钻进屋子里来。

花千树知道,昨夜里是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