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花千树上前,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住,赶紧翻动火堆上的兔子:“你就别跟着起哄了,否则我自己都快当真了,就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踮着脚尖。”
凤楚狂继续数落,添加丰富的想象力:“我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安享清福,还有烤肉可以吃,如今看来,那夜放怕不是一直在饿着你,你不得不用这个充饥?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骂就骂吧,连同自己那一份。
花千树用帕子垫着,撕下一根兔腿,递给凤楚狂,终结他的絮叨:“好像熟了,你吃不吃?”
凤楚狂毫不客气地接在手里,放在鼻端闻了闻:“好像不如红烧的好吃,有股骚味。”
花千树劈手去夺,他已经塞进了嘴里。
“九歌好几次想溜进来找你,都被侍卫发现了。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就离家出走了。”
“我知道。”花千树坦率地说:“她走之前来向我道过别。”
突然想起她那日里跟自己说起的话,冷不丁竟然有些尴尬,不似往日里自在。
“她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凤楚狂撇嘴抱怨。
“这里戒备这样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夜放府上我哪里去不得?他若是敢不让我进,我就将他赶出去。”
花千树哑然失笑,倒是忘了,这还是人家侯府的地盘。
“那你怎么这么有良心,想到来看我?”
凤楚狂咂摸咂摸嘴,吃得津津有味:“自然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