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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花千依的声音低低的,就像一只赖猫,夹杂着哭声:“我只是暂时住下。”

“说的好听,就怕有些人呐,一旦掉进了福窝里,就没了气节,连骨头都软了,轻贱了。”

挽云撸胳膊挽袖子,说的话极其恶毒,酒儿也在一旁虚张声势。

这话又戳中了花千依的痛处,紧紧地咬着下唇,身子颤抖成一片落叶,泣不成声。

花千树骤然间目光如刃,凶狠地瞪向挽云:“你若是敢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立即打烂你的嘴?”

挽云挑衅地扬起下巴:“你打烂我的嘴?今日这事情我跟你还没完呢。竟然敢抽我的脸,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看我不禀报王爷知道,熟了你的皮!”

挽云因为夜放的那一次赏赐,一直是以宠妾自居,在霓裳馆里也嚣张,浑然不把花千树放在眼里。

“这是要熟了谁的皮子?”门外有人扬声问:“成日里也没有个安生,没完没了地吵,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至于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今天又抽风了?

那本书,好像,一转身,便给忘在了脑后头。

花千树不忍心“辜负”夜放的好意,更不敢告诉他,自己赌气差点就给扔了。

心虚地点头:“看过了。”

“可有不懂之处?”

花千树看书一向是走马观花,不求甚解,只看个大概故事情节。但是看他较真,唯恐他再像夫子那般考校自己,便信口胡诌:“情节有些晦涩难懂,只看了个一知半解。”

夜放似乎心里已经是了然,鼻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也不戳破:“你回去再好生看看。”

“喔,好哒。”她应得格外乖巧,暗自在他这张冰山脸与冰桶之间纠结,想溜,又舍不得这里的清凉与木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