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本正经,甚至于老气横秋的人,竟然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调笑的话,花千树有些意外,呆愣住了,然后瞬间,红晕染透了耳根。
夜放已然低哑一笑,擦肩而过。
脂粉气甜腻的浮生阁里,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却能拨云散雾,如丝如缕地萦绕不散。
当时,花千树认为,夜放是在调、戏自己,如今想来,是自作多情了。
夜放,凤九歌,人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凤九歌才是夜放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子!
花千树这时候,完全明白了凤九歌的身份,心里就觉得酸意翻涌,情不自禁地席卷进眸子里。
凤九歌歪着头冲着她“嘻嘻”一笑:“我第二天便被七皇叔给押送去了边关,被我父亲管束起来,如今好不容易才脱身回京。一进府就听说有人杀了我的蟒蛇,原本是来找你算账的,结果却发现是熟人。”
花千树“呵呵”一笑:“请恕我眼拙,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这才造成了误会。”
凤九歌一愣:“你现在说话如何这般客气?”
这话令花千树心里也是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是苦难磨砺了自己锋芒毕露的性子?还是现如今的身份压抑了身上的傲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
夜放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们既然是旧识,这仇也就不用报了吧?”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凤九歌斩钉截铁地道:“她赢了我许多的钱,我要你帮我赢回来!”
夜放无奈道:“总共多少银子,回头我让管家给你送过去。”
“不行!”凤九歌拖长了尾音:“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女人便这样偏袒。我就是要让她输得丢了裤子,这样才算驳回面子,谁稀罕那几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