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弯下身来,戏谑地冲着她贱笑:“不如你求我啊?拼着湿身的危险,我也捞你出来。”
花千树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比骨头还硬,小声嘀咕:“罢了,我怕你万一赖上我。”
凤楚狂扭脸对着七皇叔,一脸无辜:“她好像在调戏我?”
夜放上前两步,径直走到花千树跟前,轻启薄唇,淡然道:“不,她只是在嫌弃你。”
一伸手扣住花千树的手腕,略微使力,就将她整个人从水缸里拽了出来。而且毫不犹豫地甩了出去,就像是丢一个破布包袱那样轻而易举。
花千树在地上滚了三圈方才稳住,眼冒金星。
以前如何就没有发现,七皇叔竟然有虐待倾向?家暴!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第一次见面,将自己拴在马后拖行了数条街道;
第二次见面,骂自己残花败柳,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第三次见面,误会自己与凤楚狂,差点掐死自己,送去见了阎王;
今天,也不过是第四次见面而已,若是手脚再重一点,自己怕是就要被摔成肉饼。
果真,自己今生就是来向着他赎罪的。
夜放屈指掸掸衣服前襟上被溅落的水汽,微蹙剑眉,瞥了一眼地上的花千树,满是嫌弃。
花千树低低头,一身透湿,非但没有一星半点的诱惑,反而极是狼藉。湿淋淋的衣裙沾了一层黄土,就像老北京裹了一层黄豆面的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