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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有理由认为,严婆子是在危言耸听,逼迫挽云掏银子,好肥了她的腰包。

挽云一咬牙,愁眉苦脸地道:“我,我认罚。”

少了这半月月例,还不知道如何向着那吸血鬼一家交代。

她暗自恼恨,情不自禁就红了眼圈。

后来严婆子差人将那十两银子送还回来的时候,核桃接在手里,还嘀咕了一句:“看着挽云姨娘有时候也蛮可怜的。”

花千树也深深地叹一口气:“这就是我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处境艰难不能成为她做坏事的借口。”

府里的裁缝并没有因为此事换人,还是赵大家的。

她这些年里孝敬严婆子不少银两,一点小过错,严婆子自然想办法替她兜着。

几日后,她先将做好的衣裳送过来,给院子里几位姨娘试过,并且亲自到花千树院子里来请了罪。

衣服做得很用心,针脚特别仔细,那一两银子也悄悄地退了回来,还另外给花千树绣了好几个帕子,好几双罗袜。

花千树虽然心底里不太喜欢这个赵大婶,但是见她这样讨好自己,也不想斤斤计较,将那一两银子又赏了她。

赵大家的千恩万谢,这才道出那日的实情来。

她说她那日里去挽云院子里让挽云挑花样,挽云最初不在,丫鬟让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着。

她四处扫望的时候,冷不丁见到桌子下面落了一根银簪子。她一时糊涂,起了贪财的心思,就弯腰捡起来,塞进了衣袖里。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挽云好巧不巧地就撩帘走了进啦,抓个正着,说她手脚不干净,要回禀严婆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