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不理解,一个名声究竟有多么值钱,她背负着世人的谩骂与鄙薄,以这样狼藉的身份,拼命活下来。而这个鸾影却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争执就要死要活。
难道这就是那些所谓的文人志士的风骨?即便是死了,这冤屈就撇清了吗?
她不想再多管闲事,可见鸾影哭得半死不活,又略有心软,分开众人上前:“这些野猫其实也未必就是吃了这糖饼中毒的。”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立即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严婆子见又是她,就是一声冷哼:“又是你,你又想出什么风头?”
花千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想说,这几只野猫吟风见天好鱼好肉地喂着,嘴早就刁了,又怎么会稀罕几个糖饼?更何况,这猫儿天生对于甜食就没有味觉,糯米之类粘糯的食物更不能消化,压根就不喜欢吃这种甜点。”
鸾影面上骤然一喜:“真的吗?”
吟风被花千树横插一杠子,心里满是不服气,一撇嘴巴,轻哼一声:“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家两个大家闺秀自然而然就惺惺相惜,一个鼻孔里出气。就连猫儿喜欢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花千树并不想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径直走到她二人近前站定,转身吩咐核桃:“去取一把剪刀过来。”
吟风与鸾影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满怀戒心:“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看一眼这猫儿昨夜里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核桃对于自己的新主子那是言听计从,立即飞跑回院子里,将剪刀取过来,递给花千树。
花千树弯身捡起地上的死猫,也不嫌污秽,操起那把锋利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