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姨娘并非自愿,而是被人凌辱,以死以证清白,绝非水性杨花之人。”
“大胆!”严婆子慌乱喝止。
老太妃倏忽间眯紧了眸子,定定地望着花千树:“何以见得?”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认真坦白道:“我昨夜里留心过,浅月姨娘手腕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而且丢弃的衣裙也被撕烂,可见是被人用强。再而言之,她若是心甘情愿,又何至于不吃不喝一日之后悬梁自尽?”
“此事当真?”
花千树笃定点头。
严婆子想狡辩,又被老太妃狠狠地瞪了一眼。
姬妾不守妇道那是一回事,严婆子顶多也就是疏忽大意;但是夜半三更,竟然出了这种不堪之事,可是非同小可,而且严婆子竟然还知而不报。
她顿时双膝一软,就自觉地跪下了。
老太妃当着花千树的面给她留了颜面,暂不做计较,不过是略一沉吟,一字一顿道:“无论什么缘由,浅月既然已经去了,便一了百了,以后不要再提。而且我王府的脸面还要。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王府的浅月姨娘吧,王爷仍旧还是六房侍妾。”
花千树顿时就懵了,前世里的噩梦令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可!”
而一旁的严婆子见老太妃非但轻而易举地就饶恕了花千树,竟然还让她做了主子,心有不甘,咬着后槽牙:“老太妃,她可是一辈子脱不了贱籍,而且昨日里……”
老太妃沉了脸色,冷冷地一眼瞥过去,严婆子立即讪讪地住了口。
她冲着花千树敛了面上笑意:“怎么,你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