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eta会用毯子裹着他,两只软绵绵的手臂拥着他,给他讲很多很多故事,唱很多很多歌。
青涩稚嫩的alpha还是害怕,怎么都忍不住哭,他像抱着自己唯一的守护神那样抱着傅歌,说:“哥,梦里有人欺负我,他踢我,打我,用很粗很粗的针扎我,还不给我饭吃……”
傅歌像哄小孩儿那样哄他:“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我帮阿寒把他们都赶走。”
“那如果再有人扎我怎么办,哥会救我吗?”
“当然会,我一定会救你。”
童年的创伤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需要用很多很多爱才能填满,可戚寒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在十八岁短暂地捡到了一束光,脑袋里有了关于家的小小幻想,傅歌是他唯一的家人、爱人,那句反反复复郑重承诺的“我一定会救你”,是支撑他抵抗噩梦的全部力量,是他近十年来唯一的信仰。
但现在这束光抛弃了他。
他的信仰眼睁睁看着他被拿着针的“魔鬼”按在地上肆意践踏,却始终没有伸出手。
“你真的……不要我了……对吗……”
傅歌的泪沁了满脸:“你要、要打针,不打会死的……”
“可是我疼……好疼……浑身都疼……
“最后一针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针,再坚持一下。”
他站起来,蹲在戚寒旁边,刚要抓住人的手就听到房间里的警报器骤然响起,轰鸣声擦过耳膜,满目都是一闪一闪的红光。
“不对劲儿!信息素浓度突然大幅度提高了!”
祁川说着和医生一起看向戚寒,只见alpha抓着地板口吐白沫,眼白整个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