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么就再自私一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江成远对他的奉献,要么就再多爱江成远一点,爱到机会摆在面前也视若无睹,可以心甘情愿地一辈子做一个附庸。
可惜他哪样都没有多占,失落无助地在中间彷徨。失眠焦虑,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人不人鬼不鬼。
时间临近,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出抉择。索性什么都不做,乌龟一样缩起头躲起来,等着机会过去,也算是一种方法。
等到日子过了他才重新现身,一群人问他怎么回事,肖舟推脱说他忘了时间。
过不了两日,季阳找到了他,进门就问他怎么没去做手术?
肖舟不声不响,沉默着料理着阳台上种的一盆花,颜色亮丽的波斯菊。
他之前想去见江成远,但季阳不让他见,几乎恶劣地耍了他一通,他现在看到季阳就一肚子闷火。手下失了轻重不可控地揪了一片花瓣下来,揪下来了又开始后悔,不由更迁怒到季阳身上。
季阳看他像个闷葫芦,重重地拖了椅子坐下说:“我帮你把时间重新约了,你抓紧时间去把手术做了。”
肖舟皱起眉,“不用你操心。”
季阳冷冷一笑,“你当我想操心你的事?你尽快把你这边的事料理掉,我这边才好继续。你们两一个比一个犟,我伺候一个不够,还得围着两边转了?”说完也不管肖舟懂不懂,一甩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