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经常会给他们兄妹讲起一些宗主国大昌的新闻旧事,也说起过被废弃的雾庄军粮仓。
不是废弃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军备?
一看那桶上镌刻——光元。
新帝登基时定的年号……
细看,除了外层被用来遮挡掩饰的杂物染上灰尘之外,其余桶都干干净净……
是最近才运过来的!
“惊讶吧!公主殿下,你的父王方才进来就是来视察这些来了,晚上还会更热闹呢!”
“父王怎么会在这里屯这些?”季初阳发现自己头脑不会转了。
私屯军备最有可能是做什么?锄奸?还是……谋逆!
不不!季初阳摇摇头,自己的父王不可能会谋逆,他想到了父王离开军粮仓时的神情……
“你们想耍什么花样!”
“没那么笨嘛……”男子仿佛有些欣慰:“那又如何?过了今晚,我们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随即吩咐灵歌搬下来两个桶。
“你,自负双手,钻进去!”他一手指着灵歌,掐着季初阳脖子的手收紧,季初阳脸顿时憋得通红。
“别!我钻我钻!”灵歌慢吞吞地绑上自己双手。
“别耍小聪明,你主子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哦……”
灵歌无奈,把自己绑了个结结实实。
眼看就要钻进那盛着大半桶火油的桶里,季初阳着急喊:“别……”
脖子又被用力禁锢,这次传来咔咔响声。
火油被钻进去的灵歌挤出大半,粘稠刺鼻的浓液顷刻裹满全身。
男子像抓小鸡似的一手从前面抓起季初阳的脖子,走到灵歌跟前,二话不说,盖上油桶盖子,锁死关闩……
“你干什么!灵歌!”季初阳嘶叫,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急什么?马上叫你陪她!”
很快,季初阳被扔进了另一个桶,在盖上桶盖之前,男子突然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一手按着她的头以防挣扎,一手解开了腰带……
季初阳就这样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空荡荡的裆部,淅淅沥沥流出浑浊秽水,和暗黄的火油混合……
“公主这般金枝玉叶,得留点儿热乎的……”
多年被教习的礼仪廉耻在这一刻被浇得粉碎,震惊和愤怒到了极点,她反而平静了,却在他即将收起的一刹那,季初阳突然暴起,虽然头被按着,但不妨碍她给那要命处再添几道深沟。
这次是实实在在听到了惨叫。
季初阳在被一股大力击进油桶之前,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心中舒畅了不少。
上完闩,又忍痛连踢了油桶几脚,男子看着那满地滚的桶,大声道:“忘了自我介绍,小贱人下辈子投胎,别忘了找你邓判爷爷来寻仇!”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季初阳觉得比自己短短的二十年人生还要长,屈辱,愤恨,不甘……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本该在尹都王宫中扑蝶逗鸟,亦或这一切没发生的话,她应该在和散庭鹤的订亲宴上巧笑嫣然……
还有竭尽全力来到自己身边的灵歌,终究是自己连累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
气已经憋到了极致,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吸入浓稠的火油。
……
突然,身上一轻,周围顿时亮了起来。
她感觉有人拍打着自己的背,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气还没顺上来一口,季初阳挣扎着抬手乱指。
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透着些不耐烦:“先管管你自己!”
“哇”地一声,喉间拥堵的东西被拍了出来,季初阳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才看清不远处,灵歌也似那破茧蚕蛹,伏在地上呕着。
得空看看蹲在自己身边的人。
是个从未见过的清秀男子,面色并不和善,甚至可以说有一股匪气,此刻也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公子……是何人?”
“被你爹害死了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