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禾当下骇然,五指收拢正想拼一把,抬头就看到元初突然一把推开阮惊鲵,将命剑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元初没有预兆的行为,阮惊鲵愣了一下,他看着双眸逐渐清明起来的元初,就见到他冷冷地说道:“阮惊鲵,你说你们一族的命跟我系在一起,要不要猜猜看,你们一族要死多少人才会轮到你来替我死。”

阮惊鲵眸色一冷,欲上前夺剑,却见元初把剑紧紧抵在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在他嫩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看着那道血痕,阮惊鲵知道元初是来真的。

阮惊鲵问:“……你待如何?”

元初现在的思绪无比清晰,他提出要求:“放了任师兄,让他回去。”。

元初很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先套出阮惊鲵的话,这样洛羽宸就不会死了。

“不可能。”阮惊鲵想也没想就拒道,见元初脖子上的血痕加深渗出血来,他眸色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慌,“不过,我可以不杀他。”

元初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进行自/残行为,缓慢而坚定地割着自己的脖子,一道血顺着剑身流下,落在元初的紧握着剑柄的双手上,沾了一手。

“他知道我的身份,亲眼目睹我杀了洛羽宸,我不可能让他回去,不杀他,我就只能将他一起带走。”阮惊鲵前进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满意,那我们也只能来猜猜看,是你自刎的次数多呢,还是我把你带走的速度快。”

元初闻言将剑放了下来,几步退回任肆禾的身边,就在任肆禾和阮惊鲵某种意义上的松了口气后,任肆禾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刺肉声,紧接着,一道温热的血淋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