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主淡淡应道,接着往床沿坐,伸手去探黎袖则的额头,被黎袖则躲开了,他也不恼,反而像得到什么宝贝的小孩子似开心,转而牵起黎袖则的双手,略使蛮力使黎袖则挣脱不得,用跟黑衣男子完全相反的态度问道,“袖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会不会头晕?”

“谢、谢秋主关心。”黎袖则瑟缩了下,想挣开秋主的双手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得任由他握着,“晚辈没事。”

黑袍男子在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抬脚踢了踢司魉,示意他回到身边,然后对秋主道:“现在人醒了,你老瞧着他有事没,没事的话我俩就先走了哈。”

此刻满心满眼只有黎袖则的秋主不耐烦地摆手:“滚吧。”

不似黑袍男子那般随意走人,司魉朝秋主行礼告退便转身追上自家师尊的步伐。

“秋、秋主,”时间,诸多猜测涌上心头,黎袖则回想在船上时,陆见雪那句“同为首徒,以后我们可得好好相处”的话,精神阵恍惚,他想起明致问他的话,又想起不久前与秋主相处的时光,最后,他抬眸,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秋主,“您可否送晚辈回无妄山?”

“不能。”

秋主十分干脆地应道。

“……为何?”黎袖则的心下子跌到谷底,他看着此时在他面前脸坦荡的秋主,心里那份对秋主的敬重之情出现了裂痕。

“为何啊……”秋主喃喃声,突然伸出手来轻抚黎袖则的脸,眼里满是长辈对小辈骄纵的宠溺,“因为你以后就是月浮宫的十二首徒,我月桂宫的大师兄,我的徒弟,不是什么无妄山,无名之辈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