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战恨毒地看了他一眼,长袖一拂,人已在数丈开外,只传来几声头骨碎裂的声音和村民的惨叫。楚缘山意味深长的道,“你该杀了他的,魔修顽劣,遗祸无穷。”
陆天宁眉目低垂,将长剑收入鞘中。溶溶的月色之下,竟显得脸色有些苍白疲惫,“楚师伯何来?”
“元渊失踪很久了。我当然要来找他的下落。”楚缘山拍拍衣襟,“你有他的消息吗?”
陆天宁目光从剑身落到地上,“他很久没来过了。”
“那就劳烦贤侄留意一下了。”
陆天宁见他准备走人,突然道,“楚师伯。如果你下次想要师侄的什么东西,直接开口便是,不用偷偷摸摸,免得结界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
“哈哈,贤侄说笑了。”楚缘山有些尴尬,“不过一只伤魂而已,贤侄何必如此在意?”
陆天宁轻轻的顺着我的毛,语气很是温柔,“这只不同。”
“那我给贤侄赔个不是罢。”楚缘山拱了拱手,叹了口气,“没想到做人还不如做鸟,你要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元渊身上,不知他会开心成什么样了。”
“你为什么随便乱跑?”见他走远,陆天宁开始骂我,“是不是要我再多给你加几道禁制?”
我们到达云荡山的时候,祥玉芝还差三天才完全成熟。陆天宁观望了下地势,开始布置阵法,构建结界。以他的实力和性子,向来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么谨慎的样子实在少见得很。可见这祥玉芝对他有多么重要,或者说,需要这株祥玉芝的人对他有多重要。我静静的看着,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吧,活着的时候争不过,死了还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