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里,我不放心。”舟靖之看着我,“我就想守着你。”
我垂着眼帘,看他那只木质的手,情不自禁地握上去,冰冷,坚硬的,甚至透着股冷漠的残忍,却是我硬生生赐给他的……
“一定很疼。”我喃喃道,“还是右臂……”
舟靖之的眉梢动了动,一声不吭。
我执着他的右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上面。
“舟靖之,对不起。”隔了许久,我又说,“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雪骤然下的大了,飞雪茫茫,宏伟壮观得迷人眼,像是要把两人都笼在这片雪盖的天地里,俶尔零星的瓣儿落在脸颊上,凉嗖嗖的。
可舟靖之仿佛看不见周遭的一切,直愣愣地盯着我。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还带着几分似乎听错了般的不确定。
我虚着气,垂下头,又极其小声的重复道:“……对不起……”
霎时,舟靖之的眼眸罕见的湿润了,他就那么生生地打量我,瞅了许久,既而,他噗嗤的笑出声,笑声酸酸涩涩的,也有丝丝得偿所愿的满足在里头。
他霍地按住我的后脑勺,两人额头相抵,无比亲昵,舟靖之闭了闭眼,连同声音都是颤抖的。
“怎么突然说起傻话来了……”他说,“你这样骄傲的人,怎么,怎么能随便说对不起。”
我不以为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沉思片刻,既而捧住他的脸,平静的说:“舟靖之,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