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是带绒的披风,领子镶了一圈狐毛,贴着脖子本该是借了体温更暖和才是,可眼下除了冷还是冷。
披风不管用。
我有点不信郎中说的话。
突然,紧锁的门被人剧烈的敲了几声,敲的又急又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门闯进来似的。
我绷紧了身子霍然回头,死死盯着那扇门,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敲门声后,屋中只听得阵阵偌大的雨声,连绵不断,唰唰的刺激着耳膜,震得整颗心都快悬到了嗓子眼。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剑从外头插进门缝里,又使劲往上一挑,门闩骤然裂了……
雷声霎时巨响,惊的我握紧了披风一角,我转身盯着门口看,不过须臾,那扇门嘎吱一声,不紧不慢的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立在门口,勾着嘴角对我笑。
是方战。
他手里握了把明晃晃的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雨水滚着衣裳流到脚边,凝聚一团既而很快蔓延开来。
我满是戒备的看他,他则笑盈盈很愉悦的模样打量我,他的皮肤很白,白的不正常,此时像极了午夜梦回找我索命的水鬼,直勾勾凝视着我。
可我清楚的很,这不是梦。
他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我靠近,手里的剑划在地板上,擦出尖锐的声响,我咬着唇,惊惧后退一步,却再也退不了了,后面是窗。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