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传话的侍卫简单将牢中情况阐述过一遍,询问我四王爷的尸体如何处置。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侍卫一眼,道:“碎了,送去方丞相府中,就当是给丞相大人一个惊喜。”
那侍卫身子明显一震,颤着手领命退去。
寅时的皇宫冷的跟冰窖似的,寒风一吹,阴森森的。
开路掌灯的宫女们止步于萧府门前,将门口牌匾两旁的宫灯点燃,接着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恭恭敬敬的候于门外。
侍从跨过门槛,先入院中点亮灯展,这才匆匆碎步于我身边,提着灯带我回寝歇息。
侍从进了屋,点着屋内的灯火,手间的芯子还来不来灭,一扭头便被躺在地上的人吓一跳。
“呀!主子!这怎有个人!”
侍从被芯子燃烧的火焰烫着了手,他呼着气急忙熄灭火焰,这才想起来此人是太医院送来的人。
“主子……他……”
侍从刚打算说些什么,我却不以为然道:“哪里来的人?”
我摘下官帽,递给侍从,侍从俯身接过,用袖子擦了两下,规规整整地搁于桌上。
我斜睨了熟睡的舟靖之一眼,冷冷道。
“那不是条畜生么?”
侍从怔住,不过一瞬,他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忙不迭迎笑道:“主子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