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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看见的是,南天竹正站在对面的屋顶露台上,这里是升国旗的地方,围墙足有一人高,平日里都是锁着的。看见他们陆陆续续出来,南天竹挑了挑眉,浑不在意。

他的目光又落回搬凳子的贺煜身上:“居然没上去,还以为能探探路可惜了。”

他离钟楼更近,是亲眼看见那学生翻窗跳下来的。他看过所有办公室的位置,知道贺煜的座位是最能看见钟楼情况——楼下的被树木遮挡,只有三楼往上,才能直视钟楼。

在这种讲究因果报应的灵异本里,说是巧合?他不信。

所以包括贺煜在内,他和三个老师搭过话,却只有贺煜的反应很奇怪,他太警惕了,而且明明被道具迷惑,却又能突然清醒过来。

他本想着如果贺煜出来,他就乘对方惊恐之际再试一次道具,活着其他手段,结果对方居然把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招出来了。

也罢,算他运气好。

南天竹转身下楼,关上被铁丝撬开的门锁,准备去钟楼那儿看看。

钟楼下方是行政办公室,可以从楼梯上去,但是从六楼到七楼,再到八楼的小窗户,就只有一条被锁的通道了——他去找老师搭讪时,顺便在校园各处“死角”留下了警戒,包括钟楼的那条通道。

警戒未被触发,算算时间,那学生定是十二点半之前上去的。

更准确的说,是十二点至十二点半,或者早自习之前。

因为初中的孩子都还小,轻易不会缺课,更别提上半天课人没了。这会儿没看见出来找翘课学生的老师,可能是因为督导来了,但是上午他们抵达的很突然,也没有瞧见异常,那就真的应该是没有异常。

至于体育课,他看过了,只有在下午。

所以,为什么明明在那里呆了快两个小时没动静,跳楼时却又十分利索,竟半点不曾犹豫?

南天竹边走边想,钟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申通元当年是不是也从这里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