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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姑娘高高瘦瘦的体型,心想,没关系,再不济,有门呢,防盗门,我怕什么。

他们先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在贺煜的要求下,沈燎香在家等着他买菜回来。

她没有玩手机的习惯,也没有青年人的脾气,似乎除了执着于吃金拱门以外,连个人喜好都很少。柔软、乖巧、听话,还漂亮,满足了贺煜年轻时对“女孩子”的全部幻想。

年轻时喜欢这样的,那会儿他的霸道脾气还收敛不住,气跑了好几个姑娘,才明白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人,既能独立生活,又能依赖他,不吵不闹不做作,乖乖听他的话。

后来帮他爸做生意,两圈酒桌跑下来,更知道了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在背后标着价格。

但这个——二十六七奔三走了,以为没戏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又实在让他忍不住感叹:唉,真香。

贺煜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抱着抱枕,踩着贺煜大好几号的拖鞋,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贺煜给她播放的电影,吃着贺煜给她切好的甜瓜,目送贺煜离家。

贺大老爷们儿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莫名觉得自己就像养了个宠物。这宠物被困于囹圄,满心满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相信他,只看着他,只听他的话。

他可以选择带她走出困境,也可以选择将她与世隔绝,好似即便他掏出一把刀,对方也只会眨着懵懂又干净的眼睛,温顺的服从于他一般。

他关上门,忍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深沉的思考:套路,这套路太深了,这尼玛谁顶得住,这是要老子往犯罪的道路上狂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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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沈燎香仍旧保持不变的神情与姿态坐在沙发上,然而电视好似出了什么故障似的,忽然滋啦滋啦的开始跳屏,屋内窗帘无风自动,一股阴冷的气息不知从何处渗入客厅。

脚腕骤然一痛,她垂眸瞥了眼,一只青色干枯的鬼爪从沙发底下伸出,一爪扣住她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