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点一份外卖吗?”沈燎香倏地轻声问,略带委屈:“我回头还你钱,工资都在银行卡里,没绑wx,忘记卡号了。不想吃医院的饭。”
贺煜立刻回:“想吃什么?我去看你,给你带过去。”
“金拱门。”
“不行,油炸食品少吃。”
“我想要那个小食类c套餐。”
“不行,你刚生过病。”
“哦对了,记得再加一份土豆泥。”
“喂”
贺店长顶着独断专行的黑锅,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在医院附近绕了快二十分钟,总算导航到金拱门,却只买了一份粥和一盒鸡腿——他还自己把鸡腿啃了,只留了一个不足手指长的鸡翅。
他出来的匆忙,在花店里徘徊甚久,说服自己买了一束百合,然后拎着果篮以及果篮上突兀摆着的鸡翅盒子进了医院。
沈燎香在八楼。
他从电梯里出来时,被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撞了个趔趄。男人长得极好,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却浑身戾气,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好似下一刻就要跳起来骂人。
贺煜皱皱眉,主动错开半步。那青年瞥了他一眼,竟意外的讲道理,沉声道:“抱歉。”
他顿住脚步,又问:“你是来看朋友的?”
贺煜莫名其妙的点头,那青年看了眼他手里的花,又看了眼他手里的果篮,眼神有些奇怪,没多说什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