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复恍然大悟,道:“所以卓北和那两个妖徒是朋友?”他脸上尽显愕然。宁卓北为人谨慎,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与妖族来往。
严秋华点点头,道:“师父气她还不肯认错,气她自作主张,气她处处顶撞。。。”
瑾瑜心里一紧,宁卓北从来都不是倔犟的人,却为何不肯在此事上与她的师父低头。
杨君复不满意,嚷道:“即使如此,也不能把自己的徒弟打成这样吧?我都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
瑾瑜一听,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朝草庐的一间内屋走去。穿过帘子后,一阵浓重的药味。宁卓北趴在一张藤床上,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身上盖着一层薄布。透过薄布依稀能看到她的背上和手臂上是一道道的绷带,绷带下浸着道道血痕。他蹙着眉,想伸手去摸,却摸不到。
宁卓北的眼睛忽闪着,她默默的听着杨君复和严秋华的对话。她的脸色苍白且憔悴,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
瑾瑜坐在她的身边,自言自语道:“所以,你去锁妖塔下救我时,其实身上带着这么多的伤吗?即使如此,即使被你师父如此责罚,你也要去救我吗?”他用手抚摸宁卓北的长发,仿佛那个幻境中的女子能感受到一样,“卓北,那你为何不肯再与我相见,为何要如此决绝呢?”
房间外的那两人还在继续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
严秋华道:“师伯,卓北的伤,何时能好?”
杨君复道:“用了我的药,好是迟早要好的。也没那么快。明日便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是皮肉伤,但是牵扯到还是很疼的。这几日,你就让她好好待在自己的屋里吧,哪里也别去了。每日都得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