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芮从窗子里爬出来。瑾瑜抱住她,纵身一跃,便出了秦府。
“瑾瑜哥哥,你在纸上写的什么?”“写我们去行侠仗义了。”
只见那留书上写着:“蓬莱木仙邀伯秦至东海一聚。初秋即回。勿念。”伯秦指的是秦氏长女,便是小芮。瑾瑜心道,借的终归会还的。他留下珍珠,便是希望秦氏知道,他不是贪图钱财,想要害死他们的女儿。但是无论如何,丢了孩子,为人父母的又怎么可能不忧虑。留书一封也只是聊以慰藉。
关沫如在辛夷城染坊的地窖里已经待了五日了。那地窖里放的都是些蓼蓝,栗壳,铁砂,青矾,苏木等染布用的东西。现在还是暮春时节,不是染布的繁忙日子,地窖里来往的人不多。所以她藏了那么多日也没有被发现。
她坐在地窖的门口,听到打更的经过。子时已经过了。正是夜深人静的好时候。她从地窖里轻手轻脚的出来,猫在房梁下四处探望了一阵。她不着急,一定要看清楚了形势,再走。她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没有人了。便轻轻的跃上屋顶,然后跳到染坊后的街道,一边躲避,一边朝城东的方向逃去。
好不容易出了城门,还没有人跟着她。关沫如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大胆的走。刚刚经过一处破庙。她便觉得不对劲了,正准备转身,身后的人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
关沫如向后一跃,定睛一看,忍不住骂道:“郭平仲,你有完没完。我都躲了这么多日,你还不放弃!”
那男子把手里的刀一横,道:“我追了你这么多个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你又跑了。”此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关沫如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还真是好耐心,你去抓那些被悬赏通缉的,不是更好吗?我主公前年就已经死了。我也洗手不干了。你何苦继续找我麻烦?”
“哼,”郭平仲道:“怎么,你身上的命案就这么了啦?别人都白死啦?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关沫如觉得真是对牛弹琴,“郭左监,上次我就说了,第一,那些人不是我要杀的,是别人□□。第二,死的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些成天搜刮民脂民膏,脑满肠肥的贪官和奸商。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