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清虚派的道人捋了捋胡子,道:“看你说的,好像我技不如人似的。”
静一派的道人摇摇头:“这技艺也就不提,你这棋品堪忧。每每下到半盘,看势头不好,不是撂翻棋盘,就是推故要走。”
那清虚派的道人脸上的惭愧一闪而过,道:“本来就是打发时间。胜负不重要。”
那静一派的道士苦笑道:“你这老道,每次撂棋盘之时都是这么说的!”
清虚派的道人将手里的棋盒打开,敷衍道:“今儿不撂棋盘。咱们好好对弈。行了吧。”
原来这亭子里的二老,一个是成德山静一派的武修谦,另一个是委羽山清虚派的惠车真人兰通和。宁卓北看到是他们两人,立即行了个大礼,道:“弟子宁卓北,见过武师伯和兰师伯。”
武修谦一看是宁卓北,开怀道:“原来是卓北啊。真是好久不见啊。”
兰通和还在思索,道:“宁卓北?云天泽的弟子?”
宁卓北道:“是。云真人正是为师。”
兰通和还是一脸茫然的看向武修谦,道:“她那个小弟子不是才十一二岁吗?”
武修谦摇了摇头,“你这个老糊涂。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啦!”转头问宁卓北:“卓北啊,你师父今次又不来啦?”云天泽与这两人交情颇深,虽然这两年都忙于派内事务,许久不见,但是每每相见,都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宁卓北点点头,道:“师父留守华阳,不能出席。”
兰通和摸摸胡子,笑道:“什么留守华阳,她就是讨厌那些繁文缛节,每次都找借口不来。下次轮到你们华阳办那祭天大典,看她怎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