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浪道:“怎样?”
瑾瑜道:“分组比。我和卓北一组,鱼浪和颜芍一组,千扇和孑珆,东海和卷梓。输的两个人都得喝。”
千扇道:“凭什么呀。孑珆那么差。”
程孑珆拉着她的袖子道,“姑娘,我好歹也是你未来夫君,你要那么嫌弃我吗?”
千扇道:“不行,太拖后腿啦。”
程孑珆道:“人家颜芍都没说什么。”
鱼浪道:“哎哎,怎么说话的。我很差吗?是掷壶,又不是行酒令。颜芍还不如我呢。”
这时宁卓北抱着胳膊,睥睨了瑾瑜一眼,道:“你怎么样?会不会连累我?”
“不会不会。”他其实技术非常一般,想的就是连累一下宁卓北。
于是众人找来一个细嘴的玉壶,放在那雅间的最远端,每个人手里拿根筷子,轮流到雅间的另一边去投掷。一轮下来,每个人都被罚了一杯,鱼浪和颜芍还罚了两杯。
鱼浪道:“东海,换人吧。”
东海纳闷道:“你要和我一组?”
鱼浪满脸鄙夷,道:“滚远点,我要和卷梓一组。”
卷梓开怀一笑,捂着胸口道:“哎呀,我也有今天,大家都抢着要我。”
几轮下去,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那细嘴的玉壶已经被丢到了一边,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那釐山的犀渠和山上的宝贝。颜芍和千扇在桌面上划了几条水渍,讨论起七弦琴的指法。
宁卓北觉得酒气太重,便悄悄站起身来,走到楼台边上去。那楼台正对着兰陵城的碧水湖。此时湖上漂着好几艘游船,游船上也似这客栈一般,传出阵阵的嬉闹声。暖暖的湖风吹在她的脸上,有一点点的鱼腥味,夹杂着青草和花香。
她转过头,看到雅间里热闹的一伙人。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曾经,她娘也这么抱着她在膝头,看着她的爹爹和别的叔叔们喝酒,还有几个妇人在一旁一边闲话一边逗她玩。不知为何,她最近老是想起上华阳山以前的事。那些回忆,在这些年,都被尘封在岁月里了,却不知为何,突然便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