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走过来。
眼前的老者年纪已经很大了,满头银丝,额角近太阳穴的位置有一块明显的疤痕,军装下露出的一截手腕是金属假肢。
他是一军的前任校长,已经退居幕后,云支以前报考学校时收到过他的邀请,后来跟在老师身边也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接受过他的指导。
云支欠了欠身:“陈将军,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与那头白发不同的是,老者双眼如鹰,精神矍铄,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回来了都不来找我,只能换我这个老家伙来看你咯。”
“是我的错。”云支说,“联赛结束后我立即备上礼物给您登门道歉。”
“什么错不错的。”陈将军摆摆手,颇为嫌弃地说,“你怎么也学起那一套了。”
“那重来一遍,刚刚那个不算。”云支换了放松的站姿,笑道,“陈将军,其实你想念的不是我,而是东坡肉辣子鸡蟹黄汤包佛跳墙吧,我懂我懂,改天我去你家,任你点菜。”
“哈哈哈哈,那你可不准反悔!”陈将军大笑起来,其他人没想到云支和这位大佬如此熟稔,看过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异。
陈将军收了笑,上下打量了一圈云支,拍了拍她的肩:“网上的那些言论,你不用理会。”
“当然。”云支说道。
“但也不能完全不放在心上。”陈将军又道,“该哭还是要哭哭的,会哭的孩子才有人疼,你不哭,他们永远不会遭受谴责。”
云支失笑:“我会的。”